第十四章 “哥哥”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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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哥哥”是你嗎？
肖芾梓猛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半搭在床邊道：“天吶！”
電話對面，梁勱的聲音溫和又平靜：“你是不是住在國家會展中心附近？”
“是的。”
“好，我往徐涇東來，你發一個準確的定位，我來找你。”
“好……那你註意安全。”
切斷視頻，女孩抓著電話的手指微微一松，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
半小時後，坐在酒店大堂沙發上的肖芾梓透過玻璃櫥窗，捕捉到一個瘦高的身影正推著一個黑色的商務拉桿箱往這邊走來！
寒風微微吹開了他碎短的劉海，幹凈蓬松的氣質散發著清爽利落，黑色的高領打底衫隱在白襯衣裏，西裝版型的灰色毛呢大衣描摹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大衣下，搭配著西褲的雙腿長而直，讓人過目不忘，整潔鋥亮的皮鞋邁著溫柔而有力量的步伐。
女孩眸光一亮，迅速穿過玻璃門奔出酒店，撲進了對方的懷中！
“梁醫生！我真的好想你……”
梁勱穩穩地接住了這個極為突然的擁抱，反應了三秒，他順勢俯下身，將肖芾梓緊緊地圈抱在胸口，長指撫上女孩的頭發，純凈而磁性的氣音暖暖傳來：“我也是。”
良久，肖芾梓靠在他的懷中輕聲問道：“你今晚還回蘇州嗎？”
“不回。”
女孩趕忙從懷抱中掙脫出一點距離，詫異地追問：“那……你的工作怎麽辦？”
“昨天我到了就開始幹活兒，今天剛完成，後面沒有任務了。”
肖芾梓出神地望著他，轉而偷偷一笑，調皮地問：“不錯！那我是不是該獎勵一下勤勞的小蜜蜂？”話音剛落，她就捧住梁勱的面頰，踮起腳尖，唇瓣湊上去親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親吻落在有細白茸毛的皮膚上，輕柔而甜蜜，肖芾梓狡黠一笑：“嘗過了！原來梁醫生像顆水蜜桃！”
梁勱楞了幾秒隨即被她逗笑了，寵溺地再次抱緊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松弛而疲憊的氣息飄入女孩的耳朵：“就一會兒，我真的有點累。”
此時的小狗兒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安靜地待在他懷裏，擡起的小手溫柔地拍著他的背……
沒多久，梁勱直起腰，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孩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肖芾梓一陣錯愕，語氣間磕磕絆絆：“你……不住這？”
一語而出，兩人皆是一楞，男生笑而不答，女孩緊張又慌亂地補上一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住這家酒店？”
梁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劉海，嘴角的弧度挑得更明顯了，回答道：“不住，我媽媽讓我回家替她澆花水，順便拿點東西。”
話音剛落，肖芾梓凹著小嘴，脫口而出：“梁醫生家在上海？”
對方輕輕一笑，微微搖頭說：“家在102，上海只是一個落腳處。”
“那……你的家人住在上海還是？”
“他們每年回老家過冬，現在也不在上海。”
肖芾梓還沒回過神，就感覺到梁勱在漸漸貼近她的鼻尖，柔聲問：“等出差回去，我先到你們家正式拜訪一下叔叔阿姨，然後帶你見我爸媽，好嗎？”
女孩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氣，喉嚨裏吐不出一個字，進度這麽快的嗎？！
“嗯？”見她不回應，男生微微挑眉。
空氣安靜了片刻，肖芾梓擡起頭看向他，一字一句很認真地道：“梁醫生，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我很早就知道，談戀愛談的是價值觀，可是，我們兩才認識不久……你不怕對我不夠了解，以後很容易產生矛盾？我可是不接受反悔的！”
此刻，梁勱好似沒在聽，而是全身心地專註在女孩亮晶晶的雙眸裏，他胸口的暖熱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小孩，我對你的了解——只是你不知道。
“那，你覺得我們兩的價值觀一致嗎？”梁勱輕聲問道。
“嗯……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上次你讓我別急著去跟那個朋友表態，就挺對的。”看著肖芾梓有點憋屈，梁勱不禁一笑。
“那……你不覺得我學歷有點低、家庭太普通、長得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
梁勱靜靜地聽著她滔滔不絕，忽然明白了——原來她猶豫的是這些。
“不會，”他的目光異常堅定，略作停頓又繼續道：“學歷是你一步步靠著努力得來的，雖然還沒登頂，但只要你想，我們就可以一起努力。”
“……”
“一個洋溢著溫馨與快樂，充滿正直與善良的家庭，我並不覺得普通。”
“可是……”
肖芾梓剛擡起頭想說話，梁勱就將她鬢角的碎發別到耳後，目光柔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父母的東西永遠是他們的，如果孩子組建了新的家庭，那麽就該逐漸脫離父母的庇護，開始他們的新生活。如果父母想幫襯孩子，那也取決於他們的意願。所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拿著穩定但不豐厚的薪水，目前也沒有太多積蓄，你願意嗎？”
肖芾梓努著小嘴，微微點頭。
“至於你提到的長相和身材，我想，你在我心中無人能比。”
纖長秀美的眉骨微微一皺，女孩小聲地吐槽了一句：“老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我不信你們男人不看這個！”
“有道理，多少會看。但我不完全認同‘女為悅已者容’。”
“為什麽？”
“因為男性大概是沒有資格要求女性一定要漂亮和身材好而以此取悅他，如果真的追求漂亮，那也該是女為己容。況且，終有一天我們都會變老，只求到時候你別嫌棄我。”
“我嫌棄你？！”肖芾梓楞是被氣笑了。
片刻後，梁勱認真地看著她繼續說：“我明白你所有的猶豫，也會尊重你的每個選擇，但如果你不選我，我依舊毫無發言權。”
肖芾梓舒了一口氣，微微提眉道：“好吧，我勉強同意。”
忽而，肖芾梓看了一眼手機——七點多了，她輕輕扯了扯對方的衣角道：“梁醫生，我餓了。”
“你想吃什麽？”梁勱微微一笑。
“你以前在上海的時候，常吃什麽？”
梁勱掃了一眼周圍，“附近的話……”
除了麥當勞，就是燒烤……突然捕捉到一塊熟悉的門牌，他繼續說：“這個點吃餛飩？你吃嗎？”
“好！”
“上海有家快餐店遍布大街小巷，叫吉祥餛飩，我以前常去吃……”
說著，兩人穿過馬路走進了一家小巧幹凈的餐飲店。
……
淺黃色的蛋絲和青翠的香菜點綴著高湯，肖芾梓舀起一顆蝦仁小餛飩，透薄的面皮順滑爽口，餛飩鮮香四溢。
“對了！梁醫生，為什麽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奶茶店呢？”
梁勱微微一笑才開口：“那個是我朋友的店，他很早就計劃了新中式這條路，我過去幫忙的。”
“原來如此。那看來，我還要感謝一下你的朋友呢！”
“感謝他？為什麽？”
“因為他開店，所以我才能提前遇到你！你是不知道，那天早上，遇見你之前，我觸了一個多大的黴頭……”
肖芾梓說完，梁勱微微一笑：“那我也要感謝那個黴頭。”
“感謝他？為什麽？”
“因為他，所以我才能更勝一籌。”
一時語塞，肖芾梓扯了扯嘴角，轉而一笑：“沒他，你也能拔得頭籌！”
……
今年，上海的冬季格外冷；小店裏，卻格外溫馨。
用完餐，肖芾梓先一步走出小店，下意識地摸找手機。梁勱隨後推門走出來，輕聲問：“找什麽？”
“找手機，我記得我拿出來的……還看了一眼時間。”
兩人又翻找了一陣，依舊沒發現。
“要不打一個？你沒關靜音的話應該能找到，”梁勱把電話遞了過來，又道：“我進去看看。”隨即轉身進了小店。
“好。”
接過電話的肖芾梓點著自己的號碼，視線下移——有兩張電話卡，那應該隨便用哪個都行吧……指尖下落！
下一秒，推開門折回來的梁勱像是想起了什麽——眸光一緊！此刻，他的眼神透著慌亂，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女孩疑惑地看向他。
“沒……沒什麽，你打了嗎？”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扶在門柄上的那只手緊了緊。
肖芾梓將頭發撩到耳後，微微打著轉找手機，嘴裏說著：“沒響，大概是我開了靜音……啊！找到啦！”
肖芾梓劃開屏幕，一個未接來電——
【哥哥】！
……
良久，女孩盯著紅色的來電顯示，她說不出一個字，怎麽會是哥哥呢……梁醫生的號碼是哥哥以前的號碼？！
她轉身看向身後的人，楞楞地問：“你……這個號碼是什麽時候買的？”
“是我從德國回來的時候買的，之前有一張上海的卡號，去到你們那邊，就想著再買一張新……卡……”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女孩就撲進自己的懷裏，後知後覺，他聽到胸口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靜謐微暗的街道上，寒涼被擋在擁抱之外，他輕輕摟住她，任她傾瀉著無盡的思念、傷感和激動……
肖芾梓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小聲地問：“幾個月前，回覆我短信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梁勱微微一怔，輕點了一下頭。
紅著眼的女孩，淚水再次滾落。
“梁醫生，原來是你……謝謝！”
他安撫著女孩，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
“小狗兒，雖然哥哥不在了，但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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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芾梓猛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半搭在床邊道：“天吶！”
電話對面，梁勱的聲音溫和又平靜：“你是不是住在國家會展中心附近？”
“是的。”
“好，我往徐涇東來，你發一個準確的定位，我來找你。”
“好……那你註意安全。”
切斷視頻，女孩抓著電話的手指微微一松，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
半小時後，坐在酒店大堂沙發上的肖芾梓透過玻璃櫥窗，捕捉到一個瘦高的身影正推著一個黑色的商務拉桿箱往這邊走來！
寒風微微吹開了他碎短的劉海，幹凈蓬松的氣質散發著清爽利落，黑色的高領打底衫隱在白襯衣裏，西裝版型的灰色毛呢大衣描摹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大衣下，搭配著西褲的雙腿長而直，讓人過目不忘，整潔鋥亮的皮鞋邁著溫柔而有力量的步伐。
女孩眸光一亮，迅速穿過玻璃門奔出酒店，撲進了對方的懷中！
“梁醫生！我真的好想你……”
梁勱穩穩地接住了這個極為突然的擁抱，反應了三秒，他順勢俯下身，將肖芾梓緊緊地圈抱在胸口，長指撫上女孩的頭發，純凈而磁性的氣音暖暖傳來：“我也是。”
良久，肖芾梓靠在他的懷中輕聲問道：“你今晚還回蘇州嗎？”
“不回。”
女孩趕忙從懷抱中掙脫出一點距離，詫異地追問：“那……你的工作怎麽辦？”
“昨天我到了就開始幹活兒，今天剛完成，後面沒有任務了。”
肖芾梓出神地望著他，轉而偷偷一笑，調皮地問：“不錯！那我是不是該獎勵一下勤勞的小蜜蜂？”話音剛落，她就捧住梁勱的面頰，踮起腳尖，唇瓣湊上去親了一口。
突如其來的親吻落在有細白茸毛的皮膚上，輕柔而甜蜜，肖芾梓狡黠一笑：“嘗過了！原來梁醫生像顆水蜜桃！”
梁勱楞了幾秒隨即被她逗笑了，寵溺地再次抱緊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松弛而疲憊的氣息飄入女孩的耳朵：“就一會兒，我真的有點累。”
此時的小狗兒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安靜地待在他懷裏，擡起的小手溫柔地拍著他的背……
沒多久，梁勱直起腰，垂眸看著懷中的女孩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肖芾梓一陣錯愕，語氣間磕磕絆絆：“你……不住這？”
一語而出，兩人皆是一楞，男生笑而不答，女孩緊張又慌亂地補上一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住這家酒店？”
梁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劉海，嘴角的弧度挑得更明顯了，回答道：“不住，我媽媽讓我回家替她澆花水，順便拿點東西。”
話音剛落，肖芾梓凹著小嘴，脫口而出：“梁醫生家在上海？”
對方輕輕一笑，微微搖頭說：“家在102，上海只是一個落腳處。”
“那……你的家人住在上海還是？”
“他們每年回老家過冬，現在也不在上海。”
肖芾梓還沒回過神，就感覺到梁勱在漸漸貼近她的鼻尖，柔聲問：“等出差回去，我先到你們家正式拜訪一下叔叔阿姨，然後帶你見我爸媽，好嗎？”
女孩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氣，喉嚨裏吐不出一個字，進度這麽快的嗎？！
“嗯？”見她不回應，男生微微挑眉。
空氣安靜了片刻，肖芾梓擡起頭看向他，一字一句很認真地道：“梁醫生，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我很早就知道，談戀愛談的是價值觀，可是，我們兩才認識不久……你不怕對我不夠了解，以後很容易產生矛盾？我可是不接受反悔的！”
此刻，梁勱好似沒在聽，而是全身心地專註在女孩亮晶晶的雙眸裏，他胸口的暖熱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小孩，我對你的了解——只是你不知道。
“那，你覺得我們兩的價值觀一致嗎？”梁勱輕聲問道。
“嗯……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上次你讓我別急著去跟那個朋友表態，就挺對的。”看著肖芾梓有點憋屈，梁勱不禁一笑。
“那……你不覺得我學歷有點低、家庭太普通、長得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
梁勱靜靜地聽著她滔滔不絕，忽然明白了——原來她猶豫的是這些。
“不會，”他的目光異常堅定，略作停頓又繼續道：“學歷是你一步步靠著努力得來的，雖然還沒登頂，但只要你想，我們就可以一起努力。”
“……”
“一個洋溢著溫馨與快樂，充滿正直與善良的家庭，我並不覺得普通。”
“可是……”
肖芾梓剛擡起頭想說話，梁勱就將她鬢角的碎發別到耳後，目光柔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父母的東西永遠是他們的，如果孩子組建了新的家庭，那麽就該逐漸脫離父母的庇護，開始他們的新生活。如果父母想幫襯孩子，那也取決於他們的意願。所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拿著穩定但不豐厚的薪水，目前也沒有太多積蓄，你願意嗎？”
肖芾梓努著小嘴，微微點頭。
“至於你提到的長相和身材，我想，你在我心中無人能比。”
纖長秀美的眉骨微微一皺，女孩小聲地吐槽了一句：“老話說女為悅己者容，我不信你們男人不看這個！”
“有道理，多少會看。但我不完全認同‘女為悅已者容’。”
“為什麽？”
“因為男性大概是沒有資格要求女性一定要漂亮和身材好而以此取悅他，如果真的追求漂亮，那也該是女為己容。況且，終有一天我們都會變老，只求到時候你別嫌棄我。”
“我嫌棄你？！”肖芾梓楞是被氣笑了。
片刻後，梁勱認真地看著她繼續說：“我明白你所有的猶豫，也會尊重你的每個選擇，但如果你不選我，我依舊毫無發言權。”
肖芾梓舒了一口氣，微微提眉道：“好吧，我勉強同意。”
忽而，肖芾梓看了一眼手機——七點多了，她輕輕扯了扯對方的衣角道：“梁醫生，我餓了。”
“你想吃什麽？”梁勱微微一笑。
“你以前在上海的時候，常吃什麽？”
梁勱掃了一眼周圍，“附近的話……”
除了麥當勞，就是燒烤……突然捕捉到一塊熟悉的門牌，他繼續說：“這個點吃餛飩？你吃嗎？”
“好！”
“上海有家快餐店遍布大街小巷，叫吉祥餛飩，我以前常去吃……”
說著，兩人穿過馬路走進了一家小巧幹凈的餐飲店。
……
淺黃色的蛋絲和青翠的香菜點綴著高湯，肖芾梓舀起一顆蝦仁小餛飩，透薄的面皮順滑爽口，餛飩鮮香四溢。
“對了！梁醫生，為什麽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奶茶店呢？”
梁勱微微一笑才開口：“那個是我朋友的店，他很早就計劃了新中式這條路，我過去幫忙的。”
“原來如此。那看來，我還要感謝一下你的朋友呢！”
“感謝他？為什麽？”
“因為他開店，所以我才能提前遇到你！你是不知道，那天早上，遇見你之前，我觸了一個多大的黴頭……”
肖芾梓說完，梁勱微微一笑：“那我也要感謝那個黴頭。”
“感謝他？為什麽？”
“因為他，所以我才能更勝一籌。”
一時語塞，肖芾梓扯了扯嘴角，轉而一笑：“沒他，你也能拔得頭籌！”
……
今年，上海的冬季格外冷；小店裏，卻格外溫馨。
用完餐，肖芾梓先一步走出小店，下意識地摸找手機。梁勱隨後推門走出來，輕聲問：“找什麽？”
“找手機，我記得我拿出來的……還看了一眼時間。”
兩人又翻找了一陣，依舊沒發現。
“要不打一個？你沒關靜音的話應該能找到，”梁勱把電話遞了過來，又道：“我進去看看。”隨即轉身進了小店。
“好。”
接過電話的肖芾梓點著自己的號碼，視線下移——有兩張電話卡，那應該隨便用哪個都行吧……指尖下落！
下一秒，推開門折回來的梁勱像是想起了什麽——眸光一緊！此刻，他的眼神透著慌亂，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女孩疑惑地看向他。
“沒……沒什麽，你打了嗎？”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扶在門柄上的那只手緊了緊。
肖芾梓將頭發撩到耳後，微微打著轉找手機，嘴裏說著：“沒響，大概是我開了靜音……啊！找到啦！”
肖芾梓劃開屏幕，一個未接來電——
【哥哥】！
……
良久，女孩盯著紅色的來電顯示，她說不出一個字，怎麽會是哥哥呢……梁醫生的號碼是哥哥以前的號碼？！
她轉身看向身後的人，楞楞地問：“你……這個號碼是什麽時候買的？”
“是我從德國回來的時候買的，之前有一張上海的卡號，去到你們那邊，就想著再買一張新……卡……”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女孩就撲進自己的懷裏，後知後覺，他聽到胸口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靜謐微暗的街道上，寒涼被擋在擁抱之外，他輕輕摟住她，任她傾瀉著無盡的思念、傷感和激動……
肖芾梓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小聲地問：“幾個月前，回覆我短信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梁勱微微一怔，輕點了一下頭。
紅著眼的女孩，淚水再次滾落。
“梁醫生，原來是你……謝謝！”
他安撫著女孩，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
“小狗兒，雖然哥哥不在了，但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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